四月三日 (第35日)

黃厚基傳道

今日讀經

使徒行傳 七30-34

30「過了四十年,在西奈山的曠野,有一位天使在荊棘的火焰中向摩西顯現。31摩西見了那異象,覺得很驚訝,正往前觀看的時候,有主的聲音說:32『我是你列祖的上帝,就是亞伯拉罕、以撒、雅各的上帝。』摩西戰戰兢兢,不敢觀看。33主對他說:『把你腳上的鞋脫下來,因為你所站的地方是聖地。34我的百姓在埃及所受的困苦,我確實看見了;他們悲嘆的聲音,我也聽見了。我下來要救他們。現在,你來,我要差你往埃及去。』

      摩西大概沒有見到逃難至米甸曠野之後,人生還有甚麼等著他的。回到埃及是不可能的了。回想當時的嘗試,大概是一場錯誤的鬧劇:自己想多了,把自己看得太大、太重要了。
      可是,就在他意想不到的時候,上帝藉著天使向他顯現。摩西見到荊棘中有火焰,必然好奇,沒想到上帝便在這時候向他說話。祂的顯現,不是只叫摩西有個神奇的經歷,而是要差遣他,為的是要回應祂的百姓哀哭悲嘆的聲音。
      以色列民大概都知道摩西的名字,意思就是從水裡救出來的意思吧(出二10)!原來,在他仍是嬰孩時裝著他的那籃子,和創世記裡的方舟竟是同義。他注定是要成為上帝拯救以色列民出埃及的媒介,向祂顯現的上帝原是要呼召他、差遣他。
      上個世紀的歷史學家湯恩比有個叫「退隱與復出」的理論,大意是說舉凡偉人必有一種因挫折而退隱,之後又復出的人生規律,比如此處的摩西,新約的保羅,還有釋迦牟尼、甘地等人也是如此。按這樣的說法,讀經之人若如此理解上帝的呼召,不免產生一種信仰的幻想,以為人生的、事奉的、事業的失敗,乃是醞釀將來的復出。可是,新約神學不是如此—彌賽亞國度不是以這樣的方式看人生以及的人的生命和時間。[1]
      人生是弔詭的,生命的藍圖不在我們手中。年輕的時候,我們規劃自己的未來;我們也如此栽培下一代。但不單外在環境有許多的不確定性,自古以來便如此,中國古人才以「變易」作為一套人生哲學—一切都在變易之中。事實是,個人的生命,從情性到抉擇,從喜好到挫折,都帶著不少的變數。今天,對於侃侃而談如何蒙上帝呼召的一些高調,這一代的教會群體多多少少帶著懷疑的態度。若有某牧師某領袖煞有介事的表達自己從上帝領受了甚麼異象。大概也有不少人不會毫不保留的相信,而是帶著觀望的態度,看未來有何下文吧!
      摩西蒙召作上帝的僕人,也遭以色列民的質疑。至於後來他如何謙和忠心的作上帝的僕人,成就帶領以色列民出埃及的事,故事本身不是司提反想說的。且待下回分曉。
      無論如何,但願我們若與上主相遇,我們也如站在聖地上,脫下鞋子,因恭敬而聽見上帝主的呼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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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] 黃厚基, 《只有這一生》 (台北: 主流, 2021), 頁270–74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