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八日 (第28日)

黃厚基傳道

今日讀經

馬可福音第五章

21耶穌又坐船渡到對岸,有一大群人聚集到他身邊;他正在海邊。22有一個會堂主管,名叫葉魯,也來了,一見到耶穌,就俯伏在他腳前,23再三求他,說:「我的小女兒快要死了,求你去為她按手,使她痊癒,可以活下去。」24耶穌就和他同去。有一大群人跟隨他,擁擠著他。 25有一個女人,患了經血不止的病有十二年,26在好多醫生手裏受了許多苦,又花盡了她所有的,一點也不見好,反而更重了。27她聽見耶穌的事,就夾在眾人中間,從後面來摸耶穌的衣裳,28因她想:「我只摸到他的衣裳,就會痊癒。」29於是她的流血立刻止住,她覺得身上的疾病好了。30耶穌頓時心裏覺得有能力從自己身上出去,就在眾人中間轉過來,說:「誰摸我的衣裳?」31門徒對他說:「你看眾人擁擠著你,還說『誰摸我』呢?」32耶穌周圍觀看,要見做這事的女人。33那女人知道在自己身上所成的事,就恐懼戰兢,來俯伏在耶穌跟前,將實情全告訴他。34耶穌對她說:「女兒,你的信救了你,平安地回去吧!你的疾病痊癒了。」

      這一段經文從二十一節延續到四十三節。敘事是以三文治的結構出現,先登場的是一位名叫葉魯的會堂主管,求耶穌醫治他的女兒,夾在中間的是一位患了經血不止的病的女人得醫治的故事,懸置了葉魯的故事,彷彿要我們無端等待結果到底將如何?
      會堂主管,算是有點身分的人,但卻俯伏在耶穌腳前求他。耶穌便同他去。故事的插曲卻發生在去的途中。彷彿鏡頭的聚焦,我們的眼光馬上看見作者所描述的這女人。事實上,馬可沒有告訴我們她的外表或衣著,但我們卻彷彿看見她了。我們彷彿聽見馬可敘述她過去十二年的經歷,而看見她所受的苦,看見她四處奔走求醫,看見她的疲憊、苦困和消瘦襤褸。我們看見她因經血之病被視為不潔而躲躲閃閃,更看見她排除萬難,擠過人群和瞧不起她的眼光——她多年生理上的怪病,這關於她的消息,早已傳開了吧!
      儘管如此,她風聞了這位耶穌,所以才想:「我只摸到他的衣裳,就會痊癒。」那一分渴望,那一分的信。何等奇妙。馬可描述道:「於是她的流血立刻止住,她覺得身上的疾病好了。耶穌頓時心裏覺得有能力從自己身上出去」。彷彿從她而來的渴望和信心,是一股無法阻攔的吸力,把耶穌的能力吸去了。生命是流通的,生命力是可以感染的。耶穌的生命流入這女人身上。經文顯示,耶穌在無意識中彷彿生命力被吸去,而在那當下,那女人也痊癒了。主動的一方是那女人。
      耶穌對她說:「女兒,你的信救了你。」我們該如何解釋這樣的信心呢?讓我們嘗試想像,這女人因十二年病患的折騰,幾乎失去一切,包括金錢和尊嚴;她內心有很深的渴求、迫切的渴望,就像一個空的容器一般(比較上引列王紀所記載與以利沙相遇的寡婦)。主的生命如油,往她如空容器般的生命流通過去。福音,就是此時此際,她的生命再起頭。 想像你的生命就如一個容器,你有多渴望主來填滿和醫治?

二月七日 (第27日)

黃厚基傳道

今日讀經

馬可福音第五章

11在山坡那裏,有一大群豬正在吃食;12污靈就央求耶穌,說:「求你打發我們進入豬群,好附著牠們。」13耶穌准了他們,污靈就出來,進入豬裏,那群豬就闖下山崖,投進海裏,淹死了。豬的數目約有二千。14放豬的逃跑了,去告訴城裏和鄉下的人。眾人就來,要看發生了甚麼事。15他們來到耶穌那裏,看見那被鬼附的人,就是曾被群鬼所附的,坐著,穿著衣服,神智清醒,他們就害怕。16看見這事的人把被鬼附的人所遇見的,和那群豬的事,都告訴了眾人,17眾人就央求耶穌離開他們的地區。18耶穌上船的時候,那曾被鬼附的人懇求要和耶穌在一起。19耶穌不許,卻對他說:「你回家去,到你的親友那裏,將主為你所做多麼大的事和他怎樣憐憫你,都告訴他們。」20那人就走了,開始在低加坡里傳揚耶穌為他做了多麼大的事,眾人就都驚訝。

      「群」要求不想離開,不得已之下,只得求耶穌說:「求你打發我們進入豬群,好附著牠們。」本來,污靈和豬沒有甚麼關聯,但在此情境中,其象徵含義卻一再重疊。我們先前已指出,群(legiōn)和羅馬軍團原文裡是同一個詞。又,我們也已指出,某駐紮於當地邊界一帶有一以豬為徽號的即為豬。這樣一來,這自稱「群」的污靈說要去附著於豬群,就極有意思。
      那羅馬軍團若真是徽號為豬,一語雙關之下,群入豬群,等於是那佔據那人者,回到自己本屬之處。這樣,那山坡上的豬群(五11),便暗喻那軍團。更令人吃驚的是,豬因這叫著群的污靈湧入,便「闖下山崖,投進海裏,淹死了」。語帶雙關到底,這闖下山崖的若是羅馬軍團,那便是對羅馬帝國的借喻而諷。
      第一世紀六十年代末至七十年,以色列民在羅馬帝國的鎮壓下,至終抗爭失敗,聖殿被毀。寫於公元七十年左右的馬可福音,若語帶雙關說到羅馬軍團之跌下山崖,有一定的安撫果效。
      可是,令人悲哀的是,污靈(群)離開以後,那人清醒過來,從城裡鄉下來看這事的人,竟是感到害怕。向來不乏一種解釋,認為他們感到害怕以致「央求耶穌離開他們的地區」,乃是因為這二千頭豬價值不菲。可是,那些人不是經文裡所指放豬的人,也不是放豬人背後的業主,故此不是經濟有所損失的人。他們的害怕必另有其他原因。那就是豬所代表的軍團或群(legiōn)。
      從群的轄制得著釋放,得著自由的人。他想跟隨耶穌,耶穌卻叫他回家去,「將主為你所做多麼大的事和他怎樣憐憫你,都告訴他們。」在耶穌的憐憫中,人得以成為人,不再是權勢或集團或世界或集權意識所宰制者,而是屬於上主的人。他開始在低加坡里傳揚主所做何等大的事。低加坡里(Dekapolis)這名原文是十(deka)加上城邦(polis)的意思,我們可以想像都暗示這人走遍各城各鄉傳揚主名的意思。哈利路亞!

二月六日 (第26日)

黃厚基傳道

今日讀經

馬可福音第五章

1他們渡到海的對岸,到格拉森人的地區。2耶穌一下船,就有一個污靈附身的人從墳墓迎著他走來。3那人常住在墳墓裏,沒有人能捆住他,就是用鐵鏈也不能;4因為人屢次用腳鐐和鐵鏈捆鎖他,鐵鏈被他掙斷,腳鐐也被他弄碎了,總沒有人能制伏他。5他晝夜常在墳墓裏和山中喊叫,又用石頭打自己。6他遠遠看見耶穌,就跑過來拜他,7大聲呼叫說:「至高上帝的兒子耶穌,你為甚麼干擾我?我指著上帝懇求你,不要叫我受苦!」8這是因耶穌曾吩咐他說:「污靈啊,從這人身上出來!」9耶穌問他:「你叫甚麼名字?」他說:「我名叫群,因為我們數目眾多。」10他就再三求耶穌不要叫他們離開那地方。

      這個故事太深入人心。經文略長(事實上整個故事全長二十節,比起馬太的七節,路加的十四節長),且分兩段來閱讀和默想。
      話說歷經風浪的一晚方過,耶穌和門徒來到對岸的格拉森人所在之地。經文說:「耶穌一下船,就有一個污靈附身的人從墳墓迎著他走來。」為甚麼他要走過來呢?
      這是一個非常可憐,但外面也令人害怕的人。這人住在墳墓裡,是「自由」之身,可是先前卻試過屢次被「腳鐐和鐵鏈捆鎖」著;但也沒用,因為「鐵鏈被他掙斷,腳鐐也被他弄碎了,總沒有人能制伏他。」只是,他一定過得非常痛苦,因為被馬可告訴我們,「他晝夜常在墳墓裏和山中喊叫,又用石頭打自己」。根據作者所透露,耶穌曾吩咐這人裡頭的靈說:「污靈啊,從這人身上出來!」。我們不知道那是何時,或是耶穌一見到那人痛苦的神情,便明白他的處境。
      耶穌何等犀利的透視力,看透人生命裡面的捆綁。在馬太福音裡,我們讀到耶穌說:「我實在告訴你們,凡你們在地上所捆綁的,在天上也要捆綁;凡你們在地上所釋放的,在天上也要釋放」(太十八18)。如果是我們看見這人,我們的反應是甚麼呢?是恐懼害怕?還是心生憐憫,看見他的痛苦。事實上,他的痛苦不只是因為有污靈在他裡頭,更是因為他根本與人群隔離,是完全與社群疏離。我們不竟要問,問題的起源在哪裡?會不會是人的傷害和疏離在先?叫他完全失去人格和身分。一個空殼般的生命、一個破碎失去人格自我的生命,豈不正是一個被盤據、佔據的生命嗎?
      話說在耶穌吩咐污靈離開那人的當下或之後,「他遠遠看見耶穌,就跑過來拜他,大聲呼叫說:『至高上帝的兒子耶穌,你為甚麼干擾我?我指著上帝懇求你,不要叫我受苦!』」那人懂得拜耶穌,且知道耶穌是至高上帝的兒子,這知識也離奇,似乎不是那人本身所能知的。牠既說:「你為麼干擾我」,為何先前要跑過來——是那人跑過來吧!不是牠?
      這佔據了那人的是誰呢?是甚麼呢?牠說,「我名叫群(legiōn)」,且自稱我們。眾所皆知,羅馬帝國中一個軍團也叫legiōn,有數千之眾。有學者指出,當年那一帶境外,真的是有一羅馬軍團駐紮,其徽號正是豬。數千之眾當然可稱為「群」。難道這故事是一語雙關?這被「群」所附的人,既沒有人格和身分,也失去自我,不也和被羅馬帝國所統治、佔據的附庸族群一樣。 

      羅馬帝國若象徵世界和屬世界的惡者和勢力,上帝的國(耶穌)臨到,世界的軍團(legiōn)就要讓步退席。難怪乎馬可註說:「他就再三求耶穌不要叫他們離開那地方。」可憐這人(他)是痛苦的,卻受役於群(他們)的主使。群,這一個集體意識型態、體制、宰制系統的名字。

二月三日 (第25日)

黃厚基傳道

今日讀經

馬可福音第四章

35那天晚上,耶穌對門徒說:「我們渡到對岸去吧。」36門徒離開眾人,耶穌已在船上,他們就請他一同去;也有別的船和他同行。37忽然狂風大作,波浪打入船內,以致船灌滿了水。38耶穌在船尾上,枕著枕頭睡覺。門徒叫醒他,說:「老師!我們快沒命了,你不管嗎?」39耶穌醒了,斥責那風,向海說:「住了吧!靜了吧!」風就止住,大大平靜了。40耶穌對他們說:「為甚麼膽怯?你們還沒有信心嗎?」41他們就非常懼怕,彼此說:「這到底是誰?連風和海都聽從他。」

      那天晚上。是哪一晚呢?即某一晚吧!或許是門徒記憶中的某一晚。其實對於你我而言,或許也是如此,就是曾經有那麼一晚,那麼一次。昨晚?今日?會不會這樣的夜晚又再出現呢?
      是誰啟動了這次海上喪命記的呢?若不是主對門徒說:「我們渡到對岸去吧。」或許這一次被狂風襲擊的遭遇便可避免了吧?不少信徒會有一種不經深入思考的想法:主不是無所不知的嗎?為甚麼要叫他們遇見風浪?這樣的提問的結果,在主是無所不知的前題下,只有一個答案:主既是無所不知的,那這樣的遭遇就一定是有祂特別的心意。從而又衍生出一類的說法:這是要測試或訓練門徒的信心。
      然則,若不是,人生實在有許多的若不是。若不是走進金融風暴的、社會風暴的、貿易戰爭、俄烏戰爭的中心;若不是為了為公義發聲,若不是自己不是那麼無知或單純。許多又許多的若不是。然而,生命本不測,生命卻不是完全基於精打細算。智慧,若不是基於敬畏上主和愛人的心,發自公義和憐憫的衷心,而是審時度勢的計算,以及對他人的計算,和對自己有利的盤算;那便不是根植於主的心腸的智慧,而是屬世界的。
      放下這樣的思維,我們可以說:無端起風浪是加利利海常有的事,人生亦然,不一定是特定的哪一次。門徒驚惶失措,搖醒睡得甚平靜的耶穌。這和船已灌滿了水,實在是很大的對比。讓人感覺這耶穌也很離譜。當然,也有讀者可能說:祂是神,當然不為風浪所動。
      被叫醒的耶穌,先是馬上斥責風浪:「住了吧!靜了吧!」隨著便反問門徒:「為甚麼膽怯?你們還沒有信心嗎?」這樣的反問,在接下來的章節中會一再出現。其含義是,跟進主的門徒,你知道你所跟隨的這一位是誰嗎?祂是風浪的主,是創造的主,是那「運行在水面上」(創一2)的主。世界的紛亂,猶如風浪。大海的顛覆,要來主宰我們的生命,在我們生命中創造膽怯,以恐懼掌管我們。
      耶穌反問之後,門徒的反應是「非常懼怕」,因不知這斥責風浪的、在他們眼前的真正是誰。在信心未開啟之前,在心眼沒有對焦之前,「懼怕」沒有叫他們在關係和信任上與主拉近。眼前的這位,對他們是陌生的,是一個腦筋無法拆解的物體。我們又如何呢?經文對門徒的反諷,給我們的提醒是:認識這位不單是生命的主,是安息日的主,也是大自然力量的主。我們不需懼怕,而是敬畏和敬愛。 

      經文中有一小句:「也有別的船和他同行」,這或許是馬可記實所寫。不過,想想,遇見風浪時,我們想到的常常只有自己,但事實上,在同一個海上,同樣遭遇風浪的,還有別的船上的人。

二月二日 (第24日)

黃厚基傳道

今日讀經

馬可福音第四章

30耶穌又說:「我們可用甚麼來比擬上帝的國呢?可用甚麼比喻來說明呢?31它像一粒芥菜種,種在地裏的時候,雖比地上所有的種子都小,32但種下去以後,它長起來,比各樣的菜都大,又長出大枝,以致天上的飛鳥可以在它的蔭下築巢。」 33耶穌用許多這樣的比喻,照他們所能聽的,對他們講道;34若不用比喻,他就不對他們講,但私下沒有人的時候,就把一切的道講給門徒聽。

      這一次耶穌用的是芥菜種作為上帝國的比喻。按我們以上所闡釋的,今天也可以是這個比喻發生的當下。
      如果上一則說的是上帝國的時間和其中生命不知不覺成長的奧秘,這裡則是以大小來比喻其出其不意。這芥菜種子本來很小,但它卻能長得比人還高。上帝國就是這樣,不能以其原初外貌衡量。
      這世界的判斷是人的家世、潛力、聰明才智,贏的機會高,搶閘比人快。可是,上帝的國卻不是這樣,看起來不起眼的,可能卻極有上帝的價值和意義。主看見窮寡婦的兩個小錢,比眾人所獻所擺上的更多(可十二41-44)。上帝的國以甚麼來衡量呢?肯定不是按這世界的標準。
      最後,馬可為整個比喻篇作個結語:「耶穌用許多這樣的比喻,照他們所能聽的,對他們講道;若不用比喻,他就不對他們講,但私下沒有人的時候,就把一切的道講給門徒聽」(四33-34)。怎麼說「能聽的」呢?誰能聽誰不能聽呢?即是說誰有心靈的容量而願意領受,誰有那開放的心以致對所聽見的甘之如飴,心竅若開,道理便如美妙音樂之繞樑。 
      這一句,事實上呼應著前面所說:「耶穌對他們說:『上帝國的奧祕只讓你們知道,若是對外人講,凡事就用比喻』」(四11)。因此,我們反過來自問,自己是外人嗎?還是主身邊的人,是上帝國裡的人,是祂的門徒,是聽而能明白的學生,是能結果的生命。

二月一日 (第23日)

黃厚基傳道

今日讀經

馬可福音第四章

26耶穌又說:「上帝的國如同人把種子撒在地上,27黑夜睡覺,白日起來,這種子就發芽生長,那人卻不知道如何會這樣。28土地自然而然地出產五穀,先發苗,後長穗,然後穗上結成飽滿的穀子。29五穀熟了,就用鐮刀去割,因為收成的時候到了。」

      如果說上一段經文說明的是我們對上帝國的開放程度,在用心之時,上帝國的隱藏便不再是秘而不宣,而是顯而易見的;那此處這一段經文講的卻是上帝國的時間。
      上帝國何時開始呢?同樣是撒種的比喻,重點不一樣。先前重點在於人心開放與否,此時說的卻是時機。這時機像甚麼呢?經文裡提到:「黑夜睡覺,白日起來」,這感覺和創世記第一章六日創造裡一再出現的:有晚上,有早晨。創造有序,時間有序,但創造的奧秘,如種子發芽一樣,在人的知覺以外。在人不知道的時候,便發生了。上帝的國也一樣,生命也一樣,是自自然然的生長,再成熟而到收割。
      話說,馬可福音一章一節說「耶穌基督福音的起頭」,這「起頭」遙相與創世記一章的創造六日呼應。人生在世,各人有其生命際遇與條件;上帝國的含義下的生命創造,又是如何的呢?借用約翰福音的說法,是從上面生,從聖靈生,從上帝生的再生(重生)。馬可的「起頭」,是在與耶穌基督相遇下的再起頭,再創造。 
      今天,就是與祂相遇的日子,就是再造的日子,就是再起頭的日子。上帝國的種子既在你生命裡撒下,自自然然就會發芽成長。同樣的,靜靜地彷彿夜間種子在生長一般,到了時候卻要長成穗子,必然顯露出來。

一月三十一日 (第22日)

黃厚基傳道

今日讀經

馬可福音第四章

21耶穌又對他們說:「人拿燈來,難道是要放在斗底下,床底下,而不放在燈臺上嗎?22因為掩藏的(krypton)事沒有不顯出來的,隱瞞的(apokryphon)事也沒有不露出來的。23有耳可聽的,就應當聽!」 24他又說:「你們要留心所聽的。你們用甚麼量器來量,也將要用甚麼來量給你們,並且要多給你們。25因為有的,還要給他;沒有的,連他所有的也要奪去。」

上帝國的道,是給人聽的;聽了以後,自然的回應便是接受。

      燈,自然是放在燈台上的。那些要刻意加以保護或藏起來的,到了時候總是會被顯露,那隱密不張揚的,到了時候還是會顯明。上帝國的奧秘也是如此,彌賽亞的秘密不也如此嗎?所以,要留心、要用心。如經上所說:「有耳可聽的,就應當聽!」
      要留心所聽,你用多大的量器來取所要賜給你的,就按那量器量給你。換句話說,你有多大的、多少的容器,便領受多少。這好比以利沙給那寡婦的叮囑所說:「你到外面去向所有的鄰舍借器皿,要空的器皿,不要少借。然後你回家,關上門,你和你兒子在裏面把油倒在所有的器皿裏,倒滿了就放在一邊」(王下四3-4)。這寡婦按著囑咐把油倒到容器,一個接一個的倒滿,直到再沒有容器為止。那時,「油就止住了」(四6c)。這裡的意思是,你的心有多大,有多開放,有多軟弱,領受的就有多大。所以說:「因為有的,還要給他」。
      反之,心若是封閉,連原本有的一點領受,也將會耗盡。油,象徵生命,上帝的國是關乎生命的。 
      把你的心想像成一個容器,此時此刻向主敞開。

一月三十日 (第21日)

黃厚基傳道

今日讀經

馬可福音第四章

13耶穌又對他們說:「你們不明白這比喻嗎?這樣怎能明白一切的比喻呢?14撒種的人所撒的就是道。15那撒在路旁的種子,就是人聽了道,撒但立刻來,把撒在他們心裏的道奪了去。16那撒在石頭地上的,就是人聽了道,立刻歡喜領受,17因心裏沒有根,不過是暫時的,一旦為道遭受患難或迫害,立刻就跌倒。18還有那撒在荊棘裏的,就是人聽了道,19後來有世上的憂慮、錢財的迷惑,和別樣的私慾進來,把道擠住了,結不出果實。20那撒在好土裏的,就是人聽了道,領受了,並且結了果實,有三十倍的,有六十倍的,有一百倍的。」

33耶穌用許多這樣的比喻,照他們所能聽的,對他們講道;34若不用比喻,他就不對他們講,但私下沒有人的時候,就把一切的道講給門徒聽。

      我們在先前已說明了比喻的意思,也說明,事實上比喻的內容不難明白。在此,容我們再停駐一會兒,看看四種不同的反應。
      第一種是聽了道,撒但立刻把撒在人心裡的道奪去。我們本來想,為何種子要撒在路旁。這故然可以用新約時代在巴勒斯坦的農夫撒種的型態解釋,即隨手往田裡撒,當然有些種子會落在田外的路旁,也有落在田間的田梗上;但最直接的理解,是耶穌自己的闡釋,說這是比喻道被撒但立刻奪去的情境。
      道既立刻被奪去,我們想何等可惜,即是說這人的心根本沒有機會領會。是撒但奪去得太快嗎?因經文說「立刻」。還是說,那本來就不是道種可長的心田,而是堅硬路旁?心裡剛硬的人,沒給主的道有甚麼機會在他心裡發芽。
      第二種是聽了道,立刻歡喜領受,但沒有根,一有患難或迫害便立刻跌倒。這裡也和上一種一樣,有個「立刻」。這種的立刻回應,也讓撒種的人空歡喜一場。有人會自願、自認為是這種土淺者嗎?還是心裡自忖:還有別的可能嗎?我並不想作個信得淺的人,不想一下便移情別戀。
      聽到比喻裡的第三種,聽者或有歎息的。反問自己說:我豈就是這聽了道,因世上憂慮、錢財的迷惑和各樣的私慾,把道擠住了而結不出果子來的人嗎!或許,這樣的反問是比喻所隱含的目的,是比喻所預設的理想的反應。即是說,那醒覺自己身陷這些人生困境的,心裡不正發出歎息嗎?結不出果子者,聽見比喻中這一點,豈不心有戚戚焉嗎?這分觸動,便是醒覺,便是福音,便是與主的靈的再相遇。
      至於第四種,結好果子的土壤。不過,結多少倍卻不是聽了道的人的計算。那是道種自然該有的效應,是人對道該有的回應。若聽者願意,就欣然接受。若心中依稀感覺自己像是前面三種,可以說:主啊,我願作那好土,求主憐憫。
      是的,馬可說:「照他們所能聽的,對他們講道」。是的,誰決定誰能聽或不能?只有那硬著心的人不願聽、不能聽。我們是主心目中的門徒,是願意聆聽而回應的好學生。真有願意的心卻聽不懂的時候,便主動的問:主啊!這是甚麼意思(四10)?